2015年10月31日 星期六

既然這個世界還是那樣陽光普照,我為何還要用那需要耗電,藏汙納垢的烘碗機?

2015年10月4日 星期日

覺察與夢境

1.包括自己常常用著自認很誠懇的笑容對人說謝謝,我現在都要開始細心體察其起心動念之處。我雖然自認誠懇,但其源起之處是否根本就是我成長過程中社會化制約的結果,而非出自我的本心?

2.即便那是在夢中,你的美麗都讓我驚奇。很奇怪的是,在夢裡,你的容顏那麼清楚,明確,毫無一般夢境人物常有的模糊朦朧面貌。一開始我們就接吻,之後我才看到你的容貌--毫無瑕疵的肌膚,白而柔細--然而你究竟是誰?面貌那麼明確,但卻在夢裡幽深之處...


2015年7月12日 星期日

今早睡醒前夢見自己晚上在屋外,在夜空下抬頭看天空,突然看見滿天星辰的天空流星此來彼往,比平日多很多。醒過來之後不久開手機,看到line上有一則簡訊,是個從來未曾在line上互動過的友人,她傳了一張圖,圖中有個人,他頭上方天空正有兩道流星劃過;友人附注說:別忘記抬頭看流星...
這一次的同時性事件很特別。圖為友人Alyssa所附的圖;她附注說:別忘記抬頭看流星。

2015年6月1日 星期一



上圖:老史巴克。下圖:新史巴克

昨天又發生同步事件。前天晚上在家看了一部DVD電影「闇黑無界」(Star Trek into Darkness)。片中有一段情節是(新)史巴克坐在艦長座位代理艦長職務時,他眼前的視訊銀幕突然蹦出(老)史巴克來和他講話。我自己已經有N年不曾看「星艦迷航記」系列電影或「銀河遊龍」(電視影集)影片了,和新史巴克可以說是「初次見面」,和老史巴克更可以說是「睽違」多年。但緊接著就在昨天,到永漢書局去看書時,走到「英文雜誌」書架前,一站定,抬起頭來,就看到一本雜誌老史巴克一張臉占滿了整個封面;我不禁嘖嘖稱奇。
        我歸納起來,所謂「同步」事件,必須符合以下兩個要件,一個是頭一次事件必須是從未發生,從未見過,或者是已經很久未曾發生,未曾見過,在這樣的條件下,緊接著頭一次事件發生後不久便發生第二次類似事件。第二個要件是,頭一次事件和第二次事件必須毫無因果關係。換句話說,你無法找到這兩次「巧合」之間有因果關係。必須具備這兩個要件,才算是有意義的(心靈性質的) 「同步」事件。
        事實上,我們這裡所說的「同步」事件和榮格(C. G. Jung)所說的「同步」事件(另有人翻譯為「共時性」事件)不很一樣。榮格對「同步」事件的界定更為嚴格;他所探討的「同步」事件更為奇妙,更具靈性深度。他所謂的「同步」事件,指的是你曾經心裡跑出一種想法或是一個景象,結果不久之後發現另外一個人竟然和你有相同的想法,或是你心裡出現的情景竟然真的發生了。這是他所說的「同步」事件。若照這樣看來,我個人屢屢發生的「同步」事件應該屬於前者(思想的巧合)。至於後者,榮格自己曾經舉例說,有一次他正坐車要回家時,途中在車上,他心裡跑出了一個景象,景象中是一個小孩子划船時船翻了,正在那裏溺水,小孩子在水面下掙扎。結果他一回到家,家人就告訴他,他的一個孩子剛剛在蘇黎世湖(他家住在蘇黎世湖北岸一村莊)划船落水,差一點淹死。
        榮格曾經說,很多(後來發生的)事情,其實很早就已經在潛意識中醞釀。照他這麼說的,那麼我前天會去看「暗黑無界」那一部電影和雜誌編輯會把老史巴克的照片放在雜誌封面這兩件事,其實老早就在不同時空下各自在醞釀彼此的「相遇」----是真的這麼奇妙嗎?真是這樣的話,有沒有甚麼意義呢?人的心靈幽深之處真的有這一切在進行嗎?我想,那個潛意識空間也許真的太幽深了----幽深到吾人不可見,唯榮格曾經窺其堂奧,但另外的其他我們卻只能感到「看不到因果關係」----是嗎?不知道。

2015年5月21日 星期四

今天又發生共時性事件

今天再度發生同步(synchronicity)事件(多數人翻譯為「共時性」事件):我平生未曾見過人穿大力水手(Popeye) T恤,今天中午第一次看到一個歐吉桑穿著一件有點舊有點髒的Popeye T恤。誰知到了傍晚,在街邊亭仔腳底下,竟然又看到一個較年輕的男士穿著一模一樣的Popeye T恤出現在我眼前,施施然走過...我現在差不多已經確定同步事件在我已經成了常態,幾乎每隔兩三天到兩三個月就會發生一次。

2015年5月19日 星期二

遮掩下的解放


自從林郁璇等人在「解放乳頭」網站上「身體力行」貼上自己的上身全裸照片之後,引發了國人對這個網站及這個「運動」的注意。緊接著隔日蘋果日報即報導說「學運女將」貼「上空照片」追求「乳頭解放」,其報導內容刻意連結「學運女將」及「乳頭解放」,顯有故意製造聳動,消費林等人行動之嫌,也引起國人的議論。但不論如何,對於這個號稱要「解放」甚麼東西的運動,自然個人也深覺不能不上去「了解」一下。但看過眾姊妹、兄弟的貼文之後,卻發覺其中有兩種令人深感詫異。一種是貼文所附照片露乳不露臉。另一種則是在貼文中「嗆」說不要用色情眼光(「色瞇瞇的眼神」)看她露出的乳房云云。先說後面這一種。
       實則你根本無法要求別人--尤其是男人—不要用情欲眼光看你的乳房。瑪格麗特‧米德(Margaret Mead)在她的《()性與氣質》(Sex and Temperament)這本書當中論述她實際的田野觀察所得,得到這樣的結論說,所謂的男性性格和女性性格,有很多根本沒有真實的兩性差異根據,而是反映個個社會的「文化制約」(cultural conditioning)。肯恩‧威爾伯呼應米德這個結論,在《萬法簡史》(A Brief History of Everything)當中以「雄性與雌性」和「男性與女性」兩種分野進一步闡述男女追求兩性平權過程中的某些「眉角」說,在兩性差異中,「雄性與雌性」的差異屬於生物層次(biosphere)的差異,是無法改變的;但「男性與女性」的差異則是文化層次的東西,是一種文化發展,所以也是可以改變的。由這樣細微的辨別所得觀之,可見我們真的無法要求人不要用情欲眼光看女性的乳房。因為乳房是女性(雌性)身體的一部份,是女性的第二性徵。身體、乳房、性徵都屬於生物層次,是無法改變。所以,直接「嗆」男性(雄性)不要用情欲眼光看女性露出的乳房是沒有用的,徒然的。但是,我們是不是永遠只能耽留在這種「雄性與雌性」分野中的「生物情色眼光」呢?不然。我們可以在「男性與女性」這種文化分野中要求男性「提升」對女性的平權觀念。換句話說,乳房固然不能不是生物性徵,但卻可以是(男女)兩性平權之下的生物性徵。事實上,在人類已有的男女平權運動或女權運動當中,男女兩性面對無法改變的雌雄生物差異,要將它安置在「男女文化差異」架構中,都曾經做過相當大的努力,男女兩性都很辛苦,但至今仍未竟其功。人類在這條「文化進化」的路途上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
        沒錯,確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當我們看到網頁中的照片有女性朋友露乳房不露臉的時候,我們就知道,至少在她個人部分,她的「解放」終究是功敗垂成了。但凡解放,都是人的解放,生命的解放。沒解放人,解放生命,就甚麼東西都沒有解放。在我最後的遮掩中,我遮掩了我的「身分」。我遮掩了我的身分,我的「人」的就沒有「宣示」。不宣示我的「人」,我還能解放甚麼東西?遮掩了「人」,「宣示」了乳房,反而只宣示了性徵。在男女(非雌雄)兩性追求兩性平權的努力中,這是又一次的退轉。
 

 


2015年5月13日 星期三

親愛的朋友,美麗的女孩:
捷運車廂裡,既然你那樣近距離明確的向我點頭打招呼,為什麼你始終都戴著口罩不拿下來?我當然立刻回應了你,然後一下子卻又十分錯愕。走過去了,我想我還是回頭來確認一下,然而你卻還是沒把口罩拿下來。你那揚起的眉頭,那瞇起來的雙眼,看得出來你在口罩底下是很誠懇的笑容,然而我看不到。你就是沒拿下口罩,而我終於無奈了,只好向你揮一揮手,回頭下車了。走在左營捷運車站內,我又無奈又不解,感覺好像是我自己做錯了事一般,納悶著自己不知該如何補救...我不知道,只覺得這裡面有個很大的「缺口」,卻由不得我去彌補。當你在口罩後面對著我笑的時候,你的笑容背後是否有你的怯懦,或是生疏?你似乎是感覺躲在口罩後面你才有安全感;你要是顯露你的容顏,難道你從一開始就不敢跟我打招呼?難道你就不會有那樣美麗的笑容了嗎?今晚,這個疑惑將要陪伴著我直到入眠。

2015年5月12日 星期二

每天都要吃一點黑芝麻。芝麻要磨成粉,吃進去才容易消化。每次磨芝麻粉,都像是一次儀式。手握磨杵,壓在芝麻上面細細研磨。芝麻粒一開始磨開,濃烈的香氣立刻沖鼻而入。那濃濃的香氣隨著鼻息吸進體內,進入心裡,十分療癒。細細研磨,磨到勻稱,通常大約要三、五分鐘,然後用麻纖刷刷進杯子裡,再倒入豆漿等飲料,攪勻,這就開始領受大自然的賜予了。上圖:磨勻之後的芝麻粉。下圖:芝麻置入磨臼碗中。

2015年4月30日 星期四

這一棵桑葚算是給我搶救回來了。
兩三個月以前,從一處人家二樓看見他們家大門遮棚上面一株桑葚長期缺水,已經奄奄一息,就要了回來。我先養在杯子裡,心想過幾天再來移植到比較大的盆子裡,接著再找人接手種在土地上才是正道。只是,願意接手的人一直找不到,所以這棵桑葚也就一直很委屈的活在杯子裡,長不大----活著而已。
上個禮拜一天晚上,我喝完一杯豆漿,洗杯子的時候,自己想,我就先用少一點水沖杯子,這樣可以把那有一點稠度的豆漿水拿去澆這棵桑葚,算是澆水兼施肥。
只是,過了兩天,我再去看這棵桑葚,卻發現他枯萎了。我嚇了一跳,連忙倒清水去澆。隔了一夜再去看,一些僅存的綠葉依舊軟塌無力。再倒水去澆,晚上再去看,依舊沒有起色----糟了,我想。
隔天,跑去園藝行買了一包培養土,加上原先就找到的一只裂底鋁鍋,立刻進行移植。把桑葚從杯子裡拔出來之後,只聞到那一杯子泥土一陣惡臭,可見已經是劣土、惡土,難怪桑葚要生命垂危。移植完成之後,很小心的澆了兩小杯水,一樣放置於陽台。隔天看,再隔天又看,只見那綠葉有微微上揚,可是依舊沒精神。這時我才猜測應該是水澆得不夠。畢竟,我這一次用掉了兩三公斤的培養土,澆那兩杯水,應該土還是沒甚麼水分才是。當下決定大膽澆水----這次一下子澆了兩大杯。
好了,隔天一早一起床,立刻跑到陽台一看----葉子挺起來了,看起來精神奕奕。今天,這樣子是第三天了,枝枒尾端的也開始抽出新芽,雖然很小很小,卻滿珠都是。這樣,直到今天我才感覺有把握這株桑葚是救回來了。
羅素(Bertrand Russell)曾經說,人要是決心要過良善的生活,那麼他的生活首先固然要充滿愛心,但是卻必須接受知識的引導。他舉例說,以前歐洲某個村莊發生瘟疫,當地的神父很有愛心,便召集大家聚集在教堂舉行彌撒,祈求神的保佑。但是,讓神父想不到的是,教友這一聚集,卻加速了瘟疫的傳染。羅素說,這就是有愛而沒有知識的生活;倒過來講,若是有知識而無愛心,一樣都不足以說一個人過的是良善的生活。我想,從我養這一株桑葚這件事來看,我也是(像是)有愛心,卻沒有知識。所以,我有在過良善的生活嗎?


2015年4月11日 星期六

上圖:外甥Philip昨日在奧地利希爾闐(Schiltern)的諾亞方舟植物種子保留園(Arche Noah Schaugarten)。右圖:多瑙河畔一美麗村莊。希爾闐在奧地利境內多瑙河畔克倫姆(Krem an der Donau)北方約十數公里處。下圖多瑙河畔一美麗村莊推測應該也在附近。

2015年3月23日 星期一

我一直到最近自己有了智慧型手機,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低頭族。手機有「垂手可得」這樣的方便,比之任何休閒消遣器具、方式都立即可得----隨手一抓,手指一滑,你立刻解悶忘憂,忘記自己。就人的精神面而言,人很難純然自己一個人獨處在那裏(甚麼事都不做)。他若甚麼事都不做,就會感覺很悶,很「無聊」。那種「悶」是感覺自己似是「不存在」而起的慌張。所以他必須做點甚麼事,建立外部連結,以證明自己「存在」。但人與生俱來就是活在萬物之中,與萬有共存,在他的「認知」當中,沒有萬物,自己即不存在。人依賴萬物而「存在」,相倚相生。他從一出生,生命就開始給塑造成這個樣子。甚至他還未出生,身心就已經和一個客體日夜牽絆。所以他從未曾體驗,也無法體驗沒有生活這一切事物而活著(存在)的狀態。所以他要不就上班,工作,要不就需要消遣----to kill time。而時間,正是空空如也的第四度空間;他需要把這個空間「殺死」----填滿。人很難體驗純然「存在」的狀態。人倒是很能體驗,很需要「假借萬有存在」的狀態。但他無法體驗毫無萬有,純然只是「存在」的狀態。但若非從空性體驗萬物(萬有),則萬物皆具相對性,都是令人不安的。在這樣的不安之中,我們需要,但也只有,「萬物」這一件工具來「抵消」這種不安。這就是人的生活方式之所以如此的原因。但「人的痛苦,盡在這主客的分裂之中」(克里希納穆提)。人已經沒有辦法「兀然無事坐,春來草自青」。

2015年3月16日 星期一

我一直到兩個月前才開始擁有智慧型手機。數位科技真不錯,別非要它不可,別事事依賴它不可。我有時就不帶手機出門。我有時用筆和稿紙寫稿。我常常削鉛筆,用鉛筆寫字。我常常覺得親身接觸一兩句話勝過手機聊天室十句話、百句話。親人要送我電子書,我寧可看(紙本)書----喔,我說紙本書,真不甘心;其實就是書。我常騎單車,我常走路; 我去超市買東西,常常手拎著回家,不裝(塑膠)袋。 我常覺得用身體、肢體做事會覺得自己是完整的,有能的人。現在,幾乎人人有數位相機,但有誰拍出像樣的作品?我很懷念使用底片相機拍照,那個金屬製的快門開闔聲,依然是自然物質才會有的聲籟。沖洗底片,有多少技巧呼應著內心創作的要求。這是類比攝影,不是數位攝影。現在也人人有手機,通訊立時,也有聊天室可以立即聊天,但人與人之間有更親近嗎?手機通訊的方便,是否反而使我們容易規避親身見面? 以前電信局宣傳要你電話拜年,後來要你簡訊拜年,但我們的節日卻越來越無趣。快速--數位科技器具最快速--常是庸俗化的開始。歷史學家威爾‧杜蘭(Will Durant)說:No one in a hurry is quite civilized.(匆匆忙忙的人,沒有很有文明的。)

2015年2月21日 星期六


當朝當權者的歷史解釋權問題。

新年期間看張戎寫,譯的《慈禧》(Empress Dowager Cixi),對於當權者的歷史解釋權問題深有體會。慈禧太后,在以往台灣人所讀的國民黨版歷史中,是相當不堪的。但是作者張戎重新耙梳第一手史料之後,其筆下顯示出來的慈禧,除了挪用海軍造艦經費三十萬兩銀(不是三千萬全挪用去建頤和園)等情事之外,其實是有為有守,有手腕也有愛心的垂簾聽政者,對奠定中國現代化的基礎,尤其有相當的貢獻。但是,國民黨對所有這些正面的東西,絕口不提。國民黨基於強化自己革滿清命的「正當性」,一定要把清朝種種講得十分不堪。當年康有為戊戌政變失敗之後,基於本身想搞革命當皇帝的目的,甚至在日本攻擊慈禧「淫亂」。但國民黨本身如何?慈禧死後,「虔誠相信墓地神聖的她,自己的墓穴慘遭玷汙。她死後,以袁世凱開頭的歷屆北京政府(袁於一九一六年去世)遵守清帝退位時議定的條件,保護了清王室的陵墓群。一九二七年,蔣介石領導的更激進的國民黨推翻了北京政府。一年之後,距慈禧去世二十年,一支土匪式的軍隊,為了掠奪陪葬慈禧的珠寶,用炸藥炸開慈禧墓壁,闖進她的墓穴。他們用刺刀和鐵棍橇開她的棺材蓋,在搜盡她身邊的珠寶後,又撕掉她的衣服,掰開她的嘴,拔掉她的牙齒,尋找可能隱藏的寶物。裸露的屍體被棄置一旁。

「這個消息對末代皇帝溥儀的打擊極大。他派前皇室成員重新安葬慈禧的遺骨,向蔣介石政府提出抗議但再無下文,據說是送足了錢的功勞。溥儀聽到一個謠言,說慈禧口中的珍珠被掏出來做了蔣夫人鞋上的裝飾品,他發誓報仇。」

以上這些,國民黨在台灣告訴我們的歷史,當然不會提到這些東西。這本書藉第一手史料,替慈禧一一翻案。慈禧自然不是事事積極正面,但讀過一些不是國民黨講的清朝史書之後,尤其對比出國民黨的歷史書顛倒黑白,可疑而不可信!
上:張戎著,譯《慈禧》;下:Jung Chang, Empress Dowager Cixi